机智的网友可能会问:那我不用嘴呼吸,全程用鼻子呼吸不就不咳嗽了吗?
只用鼻子呼吸可能确实不会咳嗽,但当你需要提速时,只用鼻子呼吸,身体的摄氧量就达不到,就会难受,坚持不下来,否则就只能一直慢跑,无法提速。
用嘴还是鼻子其实取决于身体对氧气的需求量,并没有绝对统一的标准。所以,跑步时不是绝对地不要用嘴巴呼吸,毕竟嘴巴呼吸可以增加我们的供氧量,提高我们的速度。我们要学会的是正确地用嘴巴呼吸,而不是张嘴,让冷风无情地往里面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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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学会腹式呼吸
我们正常呼吸的时候,使用的是胸式呼吸,主要用的肺的中部和上部呼吸,吸气的时候,腹部提起变小;呼气的时候,腹部放下变大。这种呼吸方式会增加我们的肺部和心脏负担。肺部和心脏必须工作得更勤快,才可以确保氧供应充足。
腹式呼吸简单地来说就是“鼻吸口呼”。与胸式呼吸相反,腹式呼吸时,吸气的时候腹部鼓起来,呼气的时候腹部下沉。整个过程是靠横膈肌的活动完成的,当吸气时,横膈膜收缩并向下移动,胸部的肌肉收缩以使胸腔扩大,这些动作会扩充胸腔的容量,并将空气吸入肺部,让肺扩张到最大限度,并最大限度地吸入空气,进而可以提高每一次呼吸的氧气吸入量。
与横膈膜相连的其他解剖结构 图源:《高效呼吸训练:舞蹈、瑜伽、普拉提的功能性练习》,埃里克·富兰克林
如果找不到感觉,可以把手放在腹部,吸气的时候去感受腹部和手的对抗,呼气的时候感受手随着我们的腹部一起下陷。
如果呼吸的时候出现憋气或不顺畅,可以保持平静的呼吸,放松之后再进行腹式呼吸。
学会用腹式呼吸法跑步,鼻吸口呼,寒冷的空气不会直接进入我们的口腔,可以有效避免跑完咳嗽的困扰。
3 呼吸的进阶——韵律呼吸
如果你已经学会了腹式呼吸,想在跑步提速的同时更加轻松,可以尝试韵律呼吸。
韵律呼吸建立在腹式呼吸的基础上,但在节奏上进行了创新,认为应该采用奇数的呼吸模式,即三步一吸,两步一呼,或者两步一吸,一步一呼。
跑步时,当我们的脚在开始呼气的时候落到地面,会产生最强的冲击力,此时身体的稳定性最差的。如果采用两步一吸,两步一呼,或者三步一吸,三步一呼这种偶数的呼吸模式时,呼气的时候总是落在同一只脚上,身体的冲击力完全由同一只脚承担,容易给脚部造成伤害。
而韵律呼吸提倡的奇数呼吸模式可以让我们的左右脚落地时轮流呼气,让左右脚均匀地承担身体的冲击力。
至于是采取三步一吸,两步一呼,还是两步一吸,一步一呼,取决于我们跑步的状态。
如果是长跑或对速度没有什么要求,可以采取三步一吸,两步一呼,数到3时吸气,再数到2时呼气。如果在比赛时冲刺,或者需要提速,可以采取两步一吸,一步一呼,数到2时吸气,再数到1时呼气。
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尝试一下,学会了呼吸,也许800/100米就不再是噩梦了。
资料来源:科普中国、全民较真-腾讯新闻、《跑步时该如何呼吸》《高效呼吸训练:舞蹈、瑜伽、普拉提的功能性练习》
整理:党敏
光明文化周末:梧林密码******
【诗意中国】
作者:许谋清
到五店市,让人想起故乡。
到梧林,想到的却是他乡。
五店市——出砖入石的红砖厝。
梧林——罗马式哥特式的小洋楼。
到五店市想起过去。我们祖辈从哪里来?
到梧林想起南洋。我们的亲人又到哪里去?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晋江有了一个五店市传统街区,还要有一个梧林古村落。
一样的是,它们都坐落在故乡的土地上,红土地。这土地,没盖房时寸草不长,叫赤土埔。房子盖起来了,便留下了红色的村道,赤土路。
梧林社区现在也只有1800多人,在晋江,不算大。一百年前,应该更小。梧林人早年就下南洋,19世纪末起,海外游子纷纷回乡盖房,新盖的传统红砖厝和村子里原来的房子汇合在一起,新盖的小楼则改变了村子的面貌,让外村人侧目。
小楼第一批建于19世纪末到抗日战争前夕,第二批建于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成为沿海侨乡的一道亮丽风景。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把外边世界的讯息带给故乡。这些洋楼,有的外墙斑驳,那是因为他们把准备装修的资金捐助给祖国的抗日战争,那是他们的拳拳之心。
这些楼房又分成两种,用本地红砖建的,女墙上常有民间工艺装饰,有双凤比翼、孔雀双飞及各种花鸟,这种中西合璧的称为番仔楼。还有一种楼,材料是水泥钢筋——当时水泥叫红毛灰,都得从海外运回来。楼房的样式也不一样,比如哥特式罗马式,这一类称洋楼。
番仔楼大部分用主人的名字命名。还有“容膝居”,“容膝”取自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有“梦菜家声楼”,取自传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则用了当时的新名词,也留下那个时代的印记,如“胸怀祖国楼”“放眼世界楼”“东风万里楼”。番仔楼12栋,洋楼11栋,合23栋。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若再加点霞光云气,你不觉得它是一片海市蜃楼?
梧林古村落不同于五店市,它没有围墙,仍然和原来的梧林村贴在一起。当年,23栋番仔楼、洋楼,打开了23扇窗户,让人脚踏故土,望向世界。
遥想一百多年前,当几栋小洋楼出现在原来只有平层的红砖厝的村子里时,村民只当它们是西洋景吗?不,它们实实在在地从他们脚下的赤土埔上拔地而起,就立在他们面前。它们是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生根钉地,搬不走。从那个时候开始,梧林人有了诗和远方。
德鑨老先生1924年回乡建了一栋红砖厝,1936年又回乡建了一栋洋楼,现称“五层厝”。不可思议的是,百年古大厝墙砖上的花纹和“福”字依然清晰、红艳、有棱有角。这片宅地里,有两棵引人注目的老榕树。其中一棵乍一看,树头在楼上,紧紧地拥抱着,也可以说是包住梁柱,根须下垂,扎入地里,上边枝干张扬,撑起庞大的墨绿色树冠。另一棵空间受限,四面是墙壁,满地树根,这是令人过目难忘的梧林一景。我注目那些交错虬曲的树根,它们仿佛编织成一个迷宫,能感觉到它们的努力和挣扎。它们是故乡的老榕树,生长在最贫瘠的赤土埔上。它们的枝干上还飘着一束束柔软的根须,那些根须一旦到达地面,就会紧紧抓住,让自己变成新的树干,但依然和老树连接在一起。世界上,只有这种树可以独木成林。这也是梧林人的性格。
我们的土地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兼收并蓄,这些西式小洋楼已经在这片土地上转化成故乡的一种元素,给古老的乡村抹上一笔海洋文化色彩。这是一种开放的色彩、生命的色彩,更是一种先行者的姿态。
余光中写李白:“凡你醉处,你说过,皆非他乡。”
不管到哪里,都能落地生根,成就事业。不管到哪里,都惦念家乡。
远行博大了胸怀,用他乡丰富了故乡。
梧林的23栋番仔楼、洋楼是一组密码。我们走进梧林,用这些密码,探寻那一部部仍然保持温度、蕴藏着海上丝路文化的创业史。
《光明日报》( 2023年01月06日 15版)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